伊洛洛洛

不写啦,投入生活,感谢相遇。

[遇见逆水寒/方应看]承谁心意

旅妹走得匆忙,方才在原地站稳了步子,身体却不自觉摸去了汴京的神通候府。

看守的人好像与往日没有什么分别,只是当她抬步要进时,两把长枪交叉,挡在了身前。

旅妹眯眼,被阻了行程,心里自然不快,不过更重要的事是找她的心上人。

她不动怒,深呼吸,冷声道:“让开。”

一名看院看她这副架势,觉得有些不妙,便还是好言相劝:“姑娘,我们这明昭候府可不是什么好去处,您擅闯之前定要想明白!”

旅妹一愣:“方应看不是神通候吗?”

另一名看守闻言嗤笑出声:“姑娘怕是来错了地方,我们明昭候府早就立名已久,我们府里这位爷,也根本不叫什么方应看!”

旅妹的身子又晃了晃,有些不能接受这个事实。她才从现世穿越回来不久,并不能弄清楚状况,总不能说是她记错了吧?

可是这两位的神情看上去也不像作假。

到底是怎么回事?


没等她想清楚,一个熟悉的身影跨出了门槛,旅妹眼前一亮,走到他跟前唤了声:“彭尖!”

眼前人也是彭尖没错,他瞧见旅妹,也是微微怔愣,随后抱拳行礼,然而接下来的话却让旅妹不安起来:“姑娘,卑职并不是什么彭尖,想来是您给记错了。”

旅妹却不信。

她记得方应看喊彭尖时的语气,他总喜欢压低姓氏的声调,最后却拖曳着尾音,带着一副他自己的傲慢贵气。

她绝不相信,方应看喊的名字会是宋尧。

至于这个什么方承意,她闻所未闻。

她感到不妙。


旅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到了前厅的座上,依稀记得是宋尧急匆匆拜见了侯爷,自己才得以避开在外面吹冷风的局面。

脚步沉稳却不容易被察觉,“方应看”看她双手冻得发白,吩咐了仆人往她手里塞了个汤婆子暖暖。

旅妹脸上神情好看了些许,随即凑过去跟“方应看”说话:“方好看,你什么时候改名的?”

他瞥她一眼,旅妹当即意识到自己喊他居然喊出了平时亲昵的称呼,吐舌故作不知,又眼巴巴看着他想要一个答案。

“方应看”合扇,往她头顶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。

旅妹接梗:“小侯爷,难道你今日午时三刻也要传授我七十二变?”

他脸上的表情有点恨铁不成钢,但声音却是迁就的:“都和你说过了,少看那些怪力乱神的话本子,多读点有用的书。”

旅妹捂着脑袋躲开他的扇子,又怪他:“明明是你先做的!”


两人嬉闹一会,旅妹安静下来,神情庄重地敲敲桌面,示意他将来龙去脉说个清楚:“说说吧,怎么回事?”

方承意说的很简单,小侯爷我改名了。

旅妹气的差点拿盘里剥好的坚果砸他的俊脸,不过忍住了,谁叫这坚果那么好吃呢?不过也有一定的可能性,是方应看那张脸长的好,她舍不得砸。

方承意凑过去,很顺手地给她剥果仁,然后闲聊般的口气跟她讲:“本候自然知晓先前的身份,只是某日醒来,所有熟知的人都称呼我为明昭候,哪怕是……圣上。”

说到此,旅妹能感觉到方承意的疑惑和恼怒,不过这一切并不像串通好的,反而是拨乱反正一样,一觉醒来,不仅自个儿改了名,身边人也改了名,就连封号也成了什么明昭候。

对此,方承意表示自己也是懵逼的。

旅妹嗑瓜子,让他继续说。

方承意见她态度这么闲适,有些说不下去了,伸手揪她脸颊上的软肉,嫩滑的手感让他有点爱不释手。

旅妹拂开他的手,把一堆果壳塞他掌心,让他有点事儿干,好能放过自己的脸蛋。


方承意也不恼,兢兢业业地剥果壳,剥一个就递到她嘴边,连她自己动手的功夫都省了:“他们说我现在的名字是方承意。”

旅妹嘴里还嚼着吃食,念上了两遍,总觉得哪里不舒坦,摇摇头直说了:“我不喜欢你这个名字,依我来看,你根本无需去承谁的意。”

方承意也点点头,不过他想到什么,语气戏谑:“怎么?夫人也不想承本候的意?”

旅妹一惊,连连摆手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“那夫人是什么意思?”方承意又离的近了些,折扇摇啊摇的,阵阵冷风冻的旅妹一个清醒。

旅妹抱了抱汤婆子,坐直了腰板,很认真地和他对视:“方承意,你听好了,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背着我改动名姓,但是。”

她故意停顿,把自己剥好的果仁塞他嘴里:“我会陪着你,哪怕他们千万人都不记得神通候,也有我一人记得你是方应看。”

“要与我应看千秋的方应看。”

方承意微微一愣,脸上又是恣意潇洒的笑:“只要有夫人一人的认可,我还去管其他人做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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